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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(基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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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(基建) 第55节
      孩子们的取名就五花八门的多,而且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风格。
      写实派,有人提议就叫庄园,也有人写叫孤儿收留处。
      抽象派:县主的爪牙,县厂,黎明之阁,县家军。
      其余全是华而不实且故弄玄虚派。
      林肆翻过好些张,已经有些不抱希望,想着还是自己今夜好好想一个,直到她毫无期待的看到最后一张纸。
      十分工整好看的笔迹写着三个字。
      五更天。
      取名思路:县主要他三更死,谁敢留他到五更。
      落款,钟地厌。
      林肆眼睛一亮。
      虽然有些中二,但她觉得很不错。
      从今日起,庄园就正式更名为五更天!
      第52章
      天气一热, 林肆就没什么胃口,每日吃的少,就连下午的那顿点心也用的少。
      对此王瑛是换着花样的给林肆做饭, 生怕她饿着肚子。
      林肆一边吃砂糖绿豆, 一边享受着春意的扇子带来的凉意。
      她派人给孙昌送了手摇风扇的图纸,再过两日,在风扇的面前摆些冰, 整个屋子都凉快。
      林肆吃完一碗砂糖绿豆, 问春意:“祝时溪的解剖报告还未写出来吗?”
      春意老实回答:“奴前日去催促过一次,祝娘子和唐家小郎君还在写呢。”
      除了祝时溪看上的那两具尸体,其余的林肆全都让一把火烧了。
      天气炎热, 挖坑掩埋工作量太大,若是不管, 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,到时只怕尸臭味漫天。
      林肆自然也建议祝时溪不要抱着那两具尸体不撒手,尽早解剖后将尸体焚烧,更不能与尸体同吃同睡。
      祝时溪一双大眼睛瞬间没了神采。
      “往后会有更多尸体给你解剖的,你放心, 不急于一时。”
      一个猴有一个猴的栓法, 祝时溪听后果然眼睛一亮,欢喜地走了。
      祝时溪的解剖报告说是解剖报告, 其实更多的是抒发她第一次解剖真人的激动,以及看到五脏六腑以及各种肠子的兴奋, 最后还感谢了一番林肆给她这个机会。
      当然, 还小小的埋怨了一下这几具尸体略微破烂,希望下次能够得到更加完整的尸体。
      林肆一直想开设一家医馆,但她也不着急催促祝时溪, 毕竟在现代医学生也要学很多年。
      学的扎实才是最重要的。
      今年夏天的棉花长的格外好,除开纺织棉布的量,林肆特地留了一些棉花,不为别的,正是为了给女郎们制作月事带而用。
      林肆与春意都还没来月事,故而林肆最先问的梁年与左莜。
      像梁年与左莜这种有些经济基础的人来说,月事带多用舒适的丝绸,中夹草木灰。
      体验比不上现代的卫生巾,但也不至于到不舒服的地步。
      但底层百姓没有选择,只能麻布中夹草木灰,再穷一些的干脆夹稻草杆。
      麻布穿在身上都会有轻微刺痒感,更何况是作为月事带,好在现在有棉布,百姓的选择比以前多了些。
      林肆打算对整个黎县的女郎免费发放晒干的棉花,用以混合草木灰使用。
      棉花的种植规模还未扩张,等到扩张以后,林肆还想制成卫生巾免费发。
      现在只能先发发棉花啦。
      林肆叫来左莜和梁年商议此事,不光要发免费的棉花,她还要进行一场关于月经卫生的讲解。
      现在黎县的经济条件提了起来,思想建设也不能落后。
      现在女工们自己赚钱,在家都挺起了腰杆,正是思想进步的时候。
      古代视月经为不祥之物,来月经的女郎不能祭祀、祭拜。就连女郎们自己也羞于谈起。
      左莜听闻林肆要免费发放棉花用做月事带,仍是愣神两秒。
      她没想到林肆这般面面俱到,连月事带都考虑到了。
      左莜的语气带了些遮掩:“那此事得悄悄进行才是。”
      林肆一脸无所谓,“也不必太遮掩,只说是黎县的女郎皆可在纺织厂领棉花就行。”
      梁年想了想,“也是,只说领棉花,又没说这棉花是何用。”
      左莜知道林肆为了找棉花还是费了许多心思,棉布也能带来收益,“这棉花来的也不算容易,你就这般免费发了?”
      林肆眨眨眼睛,“对呀,谁让黎县是我的封地呢,谁让黎县的百姓成为的我子民就天生好命运气好呢。”
      梁年在心中默默接话,运气好的不光是黎县,还有她。
      月经卫生一事,林肆打算让祝时溪主讲,她和左莜旁听,但黎县的女郎众多,若是全部都来听,不太现实,先不说没有那么好的场地,这人一多,坐在后面的人也听不到。
      索性就选女工代表,街巷代表来听,代表们听了以后,再给巷子里的女郎开小会传达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康竹青被选为了街巷女郎代表要去听一场座谈会,说是县主也会在。
      整条巷子就选了康竹青一个女郎。
      康竹青高兴的不行,下了工在家兴奋的走来走去,“这一条巷子就选了我一个人,就我一个!我康竹青何德何能去听县主讲话。”
      石土和石头也高兴。
      石金在纺织厂当大班长,这下康竹青又被选去听座谈会。
      俨然已经是这一条巷子里的令人羡慕的存在。
      康竹青足足走了二十个来回以后,又开始自言自语,“我得穿什么衣裳呢,就穿新做的棉衣,得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才是,我这头发也得梳个好看的发髻。”
      石金下班回家,就瞧见自家娘亲兴奋的要命,连带着炒菜都哼曲。
      康竹青对着石金一脸骄傲,“我被选为街巷代表。要去参加一场什么座谈会呢。”
      石金作为纺织厂大班长,必然是要去参加的,但也不想扫了康竹青的兴致,只一脸笑意。
      “阿娘真厉害。”
      康竹青最开始是兴奋,兴奋过后又十分紧张,“这座谈会,都说些什么?我这大字不识的,去了应当做些什么啊,而且这次似乎全是女郎参加,这是要讲个什么东西?”
      石金还真不知道。
      她只知道被选去听会的都是女郎,但讲什么,别说她,就连摇娘也不知道。
      她安慰康竹青,“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,只需要坐着听县主讲话就好了。”
      石金的兴奋不比康竹青少。
      能听再见到县主,能和县主开一场会,她很开心。
      林肆为了这场会议,特地借用了梁年家的一间宽阔的屋子,也不必摆凳子,摆上草垫,听课的众人席地而坐便是。
      不光如此,那林肆刚享用了没两日的手摇风扇也搬抬了过来。
      负责布置这些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林肆直属的五更天里的小女郎们,她们也要听。
      五更天这个名字确实是有些中二,但林肆却越叫越顺耳。
      多有气势啊。
      开会当日。
      康竹青头一天晚上就有些兴奋,她天还没亮便早早地起来收拾梳头,本想叫石金一起,但又想现在太早,还是让石金多睡会。
      最近天气热,用肥皂洗头晾一会就能干,她昨日下班回来趁着中午特地洗了头,等头发在院子里晒干以后又开始琢磨梳什么发髻。
      康竹青的首饰不算多,唯有一根银簪子是阿娘留给她的祖传嫁妆,往日里她都不舍得戴。
      但今日康竹青将这根银簪子拿了出来,又小心翼翼地擦拭。
      一切收拾妥当,她提早出门,在外面早食摊子吃早食。
      现在天色尚早,早食摊子也才刚刚支上。
      摊子卖菌汤泡麦饼,只需要一文钱上十分管饱。
      康竹青刚坐下,就碰上龚静秀。
      龚静秀好奇,“康娘子,这么早,你也是去听座谈会的?”
      康竹青点头,“龚娘子也是?”
      二人一边吃泡的软烂的麦饼,一边聊天。“待会吃完咱两一起去。”
      康竹青抚着胸口,“好,我第一次参加这什么会,一点经验都没有,金娘昨日下班回来的晚,现在太早了我都不敢叫她。”
      二人来的确实早。
      郭寒和羊以冬还在门口睡眼惺忪的整理听会人的名单,就见两个娘子笑的一脸尴尬。
      “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。”
      郭寒连忙迎了上去,“没事没事,两位娘子叫什么名字,我这边登个记签到,听完会以后会发鸡蛋。”
      龚静秀和康竹青没事干,干脆就帮小女郎们搬搬抬抬,放草席。
      龚静秀暗戳戳地问,“小女郎,你们可知这座谈会讲些什么内容呀,为何只有女郎参加呢。”
      龚静秀一说,康竹青这才发现,不光是参会者全是女郎,就连这庄....啊不,五更天里也全是小女郎当工作人员呢。
      五更天的小女郎摇摇头,“我们也不知道呢。”
      草席摆好,陆陆续续有娘子进来。